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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ldquo被封城rdquo的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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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2月3日早上6:47。昨晚21:40,正准备洗澡,突然瞟到丫头的留言,“在车上睡觉,感受不一样的夜晚”。一阵揪心。西藏的夜,那么冷,那么凉,车上睡觉,可怎么受得了!很想问她有没有被子盖,想了又想,终究没有说出口。她说有,我自然可以放心;她说没有,我又能怎么办呢?突然理解了那一句话:天下雨了,可我不敢问你是不是拿了伞,因为千里之外的我,连一把伞都不能给你。有时候,距离是爱的朋友。距离产生美,两个人有些距离,彼此更有神秘的感觉。但是,更多的时候,距离是爱的敌人。因为那无法逾越的距离,让人变远,让情变冷。如同此时此刻,我十分牵挂她,可是除了嘱咐她小心,让她试着忍耐,我连一杯热水、一口热饭、一床被子,都不能给她。一个人走到阳台上,想着丫头和衣,蜷缩在车的角落。周围一片静寂,一片黑暗,除了呼呼的风声,除了矗立的雪山,什么也没有。她冷吗?怕吗?答案不言而喻。好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,可是,我给不了,无力感再次袭上我的心。每一片夜色,都是一样的,但是每一片夜色下的故事,剧情却是完全不同的。它可能是浪漫的约会,可能是紧张的加班,可能是慵懒的家居,可能是灯下的奋笔,可能是在幸福中陶醉,可能是在恐惧中挣扎,可能是与爱亲吻,也可能在与死亡搏斗。对面楼上的家里,传来电视的音乐声。大部分灯都关了,只有零星的几盏还亮着。一整天,除了三餐饭,两个半小时的课,其他的,都在写东西。没有看过电视,没有看过电影,甚至没有看过书。有那么一瞬间,真得觉得有些累,很想停下来。生活中,我们常常有这样的体验。一件事,由欢喜开始,却往往在坚持的过程中,慢慢迷失了那一份欢喜,而那一件事,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桎梏和枷锁,沉沉地压在心上,使自己只想逃脱。村上曾经说,喜欢的事情自然可以坚持,不喜欢的怎么也坚持不了。这个世界,能够执着一心、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的人,从来都不是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,勉强自己“不得不”做的苦行僧。恰恰相反,他们一直保持着一颗欢喜的心情,始终享受着欢喜的感觉。每天写呀记呀,外人看来,的确辛苦,可是我有我的快乐。回想自己当初决定用我的文字记下这一切时,就是希望用文字拍下心灵的照片,留给自己、孩子、家人、朋友一份永远的回忆。从小,我就不爱写东西。少年时候的我,甚至把写文章当成苦差事,再后来,自己慢慢发现,写作是一种渠道。如同钢琴、绘画、游泳、跑步一样,当我们拥有了它们,我们就多了一种与世界沟通的渠道,我们的心灵更丰盈,我们的感受更细腻,我们的胸怀更宽广,我们的心理更健康。当然,我的文字并没有多么隽永深刻,多么优美动人,但是它们都是发自我的内心,是我对这个世界最真切的感应。一想到这些,我仿佛又找回当初的欢喜。无论时间多么窘迫,无论自己多么辛苦,为了让爱我的人知道我的平安,我觉得很值得。忙完一切,已经23:10,嘉珩还在背单词。我靠在床边,什么也不想做,什么也不想想,静静地发呆。多希望我的朋友能够飞到我的窗前,跟我说说话。“山气日夕佳,飞鸟相与还”,夕阳西下的时候,它就应该回家了。我不能那么自私,它还有它的家人去守候,还有它的生活要继续。23:30,嘉珩完成了一切,欢天喜地地跑过来睡觉。“妈妈,你怎么好像有些不开心呀?”我微笑着摇摇头。“妈妈,你看看我水灵灵的大眼睛!”我一扭脸,正好看见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的他,在夜色中圆睁着的大眼睛,亮亮的,果然水灵灵,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“哎,妈妈,你说要是我现在穿着秋衣秋裤跑到外面去,呆上一个小时,结果会怎么样?”他一副傻样。我一边给他掖好被子,一边说,“那就有机会去火神山,跟解放军叔叔会合了!”23:50,准备睡觉,忽然看到一个小视频,长达几分钟。医院里,医护在救治病人。拍摄者称有很多人死了,还拍摄了车里的几个黄色袋子,说是装尸体用的。一瞬间,心情变得沉重起来。我不知道这个视频是谁拍的,是什么时候拍摄的,但是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。专家说过很多次,相比于非典,这次疾疫的死亡率并不是很高。可是,只要是疾疫,就一定会有人死去。这是没办法的事,只能接受。默默地打开疫情通报滚动屏,死亡人。人,个鲜活的生命啊!他也许是个年迈的爷爷、奶奶,也可能是个硬朗的大爷、大妈。就在年前,他们还在自己家的客厅里,看着电视,掐着小菜,或者搬把椅子,坐在院子的阳光下打盹儿。一场疾疫,夺去了他们原本颐养天年的人生。

已经是凌晨0:01分。我躺在床上,眼医院的图像。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医生,躺在病床上的病人,白色的口罩……

我闭上眼睛,却无法安睡,个人,会有上千个亲人,他们在承受病毒的焦虑和恐慌之外,还要承受失去亲人的哀伤。他们对于年春节的记忆,一定比我们更黑色,更沉重。

嘉珩睡着了,平静的睡脸,均匀的呼吸。我把脸挨着他的脸,从他那里汲取一点儿能量。睡了,所有最亲爱的人,晚安。

6:45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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